姜德书退不及他速度,想到在镇口方才偷听到的话,吓得头脑发懵,泪流满面。

他终于来到她面前,翻身下马,拿着火把在她面前扫过,几乎要触碰到她面颊。

他扯着嘴角笑了笑,忽然丢了火把,道:“逃跑的下场你早就见识到了,却还是学不会听话,你惹我生气,遭殃的便是旁人。”说着便要伸手来拉她。

姜德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尖叫着推开他连连后退。

他气极,几步走上去将她捞起来箍进怀里,沉声问:“你就这么想跑,宁愿在这里受冻,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?”

姜德书撑着他的胸口,不愿意靠近他分毫。

越是这样,他越是要将她紧紧往怀里带,姜德书挣脱不得,开始狠狠拍打他:“你放开我,我不跟你走。”

他浑然不觉似的抱她上马便要走,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伸手掰开她的嘴,仔细检查腔内。

突然手指摸到了她早上咬破的伤口,面色沉了下来:“你下次再敢咬,我便拔了你的牙!”

姜德书推他不动,抬手便一巴掌打了过去。

耳光声响亮刺耳,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他先是震惊地愣住了,闭着眼急促地深呼吸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间复又睁开,眼神牢牢锁住她,眼底情绪汹涌,突然笑了:“你要打便打,跟我走就行。”

而后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,打马往回走。

姜德书拖着这具娇贵的身子走了这么远,本就病重难行,现在又被这猫抓老鼠的游戏折磨几乎绝望,她没了骨气般哭求:“我与你无冤无仇且于你无用,你不要再费心抓我,也不要为了我残害旁人了,放我走吧,我求你了。”

他突然低下头来,怒意浓重:“残害?你这样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