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她可以随意进出这院子,而自己要被赶出去!
姜德书更加生气了,她气汹汹地跑回房间,憋坐了半晌终于哼了一声笑开了,找了块布将屋子里的点心都包起来藏在被褥里,然后打定主意开始装病装绝食。
当天晚上无事发生,因为她已经过了晚饭,第二日开始她就窝在床上不肯再吃饭,到下午便气若游丝地喊救命。
侍女见她这样也慌了,忙出去寻察风,察风迅速把军医带来了。
这府里都是符奚的人,没有他的命令谁敢给她瞧病,他明明很喜欢她来着,她就不信不能把他逼过来。
拜近几日的跋涉奔波所赐,让她有了称病的由头。
她一会儿喊头疼,一会儿喊心口疼,再不然就是骨头疼,反正都是里头看不见的伤,军医也分辨不出真假,最后定了个身体内耗严重神思郁结的病了事,开了几服安神调理的方子送下去煎。
虽然这事很不道德,姜德书还是一把摔了药碗,她看着散落一地的药汁哭泣:“我不喝,反正我这身子也没人在乎,就让我死了算了。”
她哭的凄惨,半晌期期艾艾地抬头看了眼门外的侍女,咻地一下拉过被子蒙了头,缩在被子里直打哆嗦,外头看着就是一副哭麻了的模样。
半天听不到人声,她悄悄掀开被子往外看,门口已经没人,也不知道情况如何,那姑娘有没有去禀告察风或者符奚。
她哭累了背身摸了块点心塞嘴里,嘴里叹这哭戏真的是个力气活儿。
“殿下,您身子还好吗?”
姜德书嘴里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,被察风突然而来的声音激地噎在当场,拼了老命顺脖子咽了下去,还是直打嗝,她逼不得已继续捂着脸抽泣:“符奚都已经不管我了,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,还吃那劳什子饭喝那劳什子药做什么,不如就如此消靡下去魂归天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