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奚自案桌后站起来,咬牙切齿,“她倒是会说,三年来未有一日是为我活着。”

姜德书吃饱了又开始犯困,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一冷,抬头便见符奚冷着脸站在床边,此刻正瞪着她骂:“你这么糟践自己给谁看?”

她想也没想就回:“这还用问吗?自然是你给你看的。”

她还是这样不爱遮掩直来直往的性子,符奚梗了梗,脸色被气的又黑了几度,视线落在她一副可怜模样的脸上,忍了忍终究没再说什么。

这屋子里太冷,她缩在被子下面取暖,又因为方才偷吃干粮没喝成水打了半晌的嗝,闷出了满头满脸的汗,两腮挂着不太正常的嫣红色。

眼睛因为方才哭过,看上去又红又肿,还挂着浅浅泪痕,神情哀怨,语气悲切中带着浓浓的控诉意味。

真就是一副病痛孱弱的可怜模样

他又控制不住地心软了,回头唤人:“去叫军医来。”

姜德书忙大声打断:“不用,我不吃药!”

这下惹恼了符奚,他气得欺身上来狠狠掐住了她的脸:“你不喝我给你灌下去。”

“你敢自戕也要经过我同意才行。”

姜德书不进反退,将脸往前一送贴是上他颈侧:“符奚,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管我了。”

符奚没料到她会有这个举动,没防备就叫人贴了上来,颈侧瞬间跗上温暖的呼吸,他下意识抬手把人挥开。

力气用大了些,姜德书被往后一推,脑袋磕在了床头,她晕晕乎乎的,后脑勺又疼又麻,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