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说了一句,何至于骂了,又何时说还要继续骂了,符奚看着她直打颤的背影又急又气,大步走上去掀过被子把她盖住, 道:“我何时说了要骂你。”

姜德书自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, 登时就把被子掀翻:“我明白了, 不骂我是假,但不要我是真的。”

明明是她抛弃自己, 如因竟来倒打一耙, 他心口的气闷直翻涌, 心里恨不得当场了结了她算了, 可是手却背叛了他,只能无奈地再次捏上被角送上去。

拉到一半被她挡住,她的手在被子上紧紧拽着, 执拗地不肯撒手。

那双玉白的小手放在外面太久, 已经从肉粉色变成了暗紫色, 小小的指甲陷在被褥中,只要他再用些力, 甚至能掀翻它们, 令她血肉模糊, 再不能反抗。

但是他怎么下得去手。

符奚闭了闭眼,干脆把手一松:“你不吃药便罢了。”说罢转身就走。

姜德书听到他脚步声渐远,轻轻的叹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再管我,你身边有美娇娘陪着,何苦要我呢?我早就应该猜到,,不该再对你抱有幻想,也早就应该心死,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你,我”

“咳咳咳。”

她突然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,由剧烈转微弱,最后直接偃旗息鼓倒了下去。

她言语着令自己气恼烦躁,不言语令他心慌孤寂,不论如何对他都是一种折磨,他无法处理这种场景,见她对自己又是控诉又是反抗,分明不是病重的模样,干脆转身离去。

将走几步,身后突然消了音,符奚心里一紧,想到察风说她身子不好了,难道自己看差了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