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德书看着符奚红润的腮,终于住了手,笑着道:“行吧,那咱们谁也别看,就放在这里。”

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,小声补充:“等下次我们这样那样的时候再看,现学现用。”

照她的性子,他若接话她会更来劲,符奚干脆不理她,命人送水进来。

姜德书突然红了脸,道:“你这大半夜叫水,旁人指定是以为疑我们”

符奚梗了一下,松了手将人往床上一丢,不准备再理她了。

须臾,有人送水进来,沉默了片刻的符奚撩开云帐捉了她的手出去擦拭。

姜德书道:“方才吃完饭我净了手的。”

他将她两只手都擦干净才回话:“屋子里存着这污秽东西,此前还不知谁动过,以后书架上的书一本都不准再碰!”

姜德书心道,符奚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。

“可是那这屋子别人也睡过呀!”她故意挑刺。

符奚顿了顿,寒声道:“明日开拔,去陇西郡。”

“别别别,打仗讲究排兵布阵,不能这么随意。”她老实了,钻进被子里窝着,“这都是新换的,很干净,没人睡过。”

他往外看了眼,幽幽道:“五日了,已经耽搁太久,若不为此伤,陇西已在我手。”

他的神情一瞬间肃穆,周身肃杀之气浓烈:“我守的江山,可不是让姜鸿璋拱手送人的。”

大皇子姜鸿璋与外族勾结残害父皇,为了坐上皇位甚至不惜向外族大开国门,共图瓜分。

大梁的天下要分一半甚至多半给外族,大梁的子民要受外族欺凌,姜鸿璋有何能力守国门,此举无异于引虎环伺,被外族吞并是迟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