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的母亲都厌恶他是勿吉血脉,称他为勿吉贱种。
她又会如何看自己,是仇人,是贱种,还是
他不敢去想了。
却又不想瞒她。
姜德书见他说的缓慢艰难,以为他回忆起过往疼痛还在后怕,捉了他的手在两人相贴的腹部处窝着取暖,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抚:“别怕,已经过去了,以后永远不会疼了,若是还疼你就唤我,我给你呼呼。”
她说的纯粹简单,像是在哄孩童。
他心里又酸又麻,归到一处,竟是疼。
心口疼得慌。
他说的那些话,她一句也没听进去,他在意的怕的她都不在乎,她只心心念念他痛也不痛。
符奚眸色一暗,又急又快地将人揽入怀中死死抱着,低低喟叹一声:“书书。”
姜德书回抱他甜丝丝地道:“你再唤一声。”
耳边再无人言。
——
三年,驻守西疆的符大统制只忠陛下,外有他平狄戎守国门,内有国主安定天下,无人敢进犯。
便是南疆最有实力的盘瓠蛮族,也不敢触其锋芒,不敢越大梁国土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