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忍不住嘴快道:“哪里是吹什么冷风,我们姑娘是符大统制未过门的妻,大统制说不日就要来接姑娘,姑娘是在等大统制呢!”

苏璃沫隐在帷帽后的眼睛仿佛淬了血,手绞在袖口内撕扯,嘴上却是温柔应承:“没想要恩人竟是符大统制之妻,那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
她施礼告辞,将离了府门,扶着墙急促吐出一口浊气。

前世明明及笄之年便死了的舞阳公主,不仅没死,竟然还在她苏家住了月余,最后竟然得那个生而薄情寡性的符氏子相护。

后来苏家被下罪,太子被废,永禁宫闱。

一切的一切,都与前世不一样了。

符氏子本应该在这三年里诛杀太子,挟势弄权,成为暴虐天下的摄政王。可是他却不肯进京,反而在西疆做了三年的守国将。

而且那刻薄少恩之人,从不近女子身,况乎妻!

如今却要娶妻,真是骇人听闻。

而她,不仅没有如前世一般成为太子妃,反而因为行差踏错满门落罪,没入教坊司以色侍人三年。

老天叫她重活一回,便不应该这么对她,她原本应该顺势而为,弃了太子投奔符氏子,只有他才能得到这天下、守住这天下。

才能成全她母仪天下的梦!

就算如今出了差错,只要她稍加努力,就一定还有转圜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