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脸,用尾指扫了扫面颊上的泪,喜不自胜道:“后来家破,我才终于能逃脱父亲给我设下的命运,我找了你多年,今日终于找到你了,以往父亲对你不好,我会尽力弥补,我会好好陪着你,让你也不再是一个人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符奚提剑起身,立在雪地里呼呼喘气。
他越过淌血的尸身,牢牢盯着马上的姜德书,面上染血,眸中带着弃兽般的不甘,又狠又可怜。
他根本没看苏璃沫,也没听她在说什么,苏家早已是过去,若是无人提,他根本记不起。
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夺走他的舞阳,那她就该死!
苏璃沫捂着身体剧烈喘息,她跪在雪地里凄怆嘶吼:“我好恨,为什么重来一次还是如此,上天让我重活一次,不应该如此对我!”
“太子那个蠢货,好操控,可是他登上了又如何,他守不住,再来十世他也守不住。”
她忽然回身怒视姜德书愤怒地嘶吼:“我等来生,若我还有这样的机会,我不会让你捷足先登,我一定先杀了你!”
说完倏然倒下,再没了声息。
符奚恍若未闻,他握着剑朝姜德书一步步走来,剑尖有血水滴落,他浑身满是血污,厚重的连弥天大雪也盖不尽,冲刷不净。
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眼里是汹涌的恨意,和劫后余生般的后怕。
姜德书被他的眼神吓到,莫名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,符奚只在他们初相识受魂铃所摄时有过这副情状,此后他再没有这么煞气腾腾地面对过她。
他以为今日是她主动逃走,他以为自己再次抛弃他了,那三年他不提,可是害怕和不安全感却始终扎根在心里,永远也无法自愈。
姜德书忍着喉中酸涩,迎着风雪冲他狂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