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德书不愿意,屈膝要收回来。

他压着她脚趾放在水里,手上不肯松,甚至还借着她脚腕把她往前拖了拖:“你在恼我什么?”

他对她粗鲁地行了周公礼,冷静下来以后不敢面对她,怕她气他厌他,手放在她脚腕上小心翼翼又虔诚地看她眼睛。

拉扯间又被摩擦到了,姜德书包了一眼眶的泪,也不管脚怎么样了,攀着浴桶边哭骂:“松手,好痛。”

他忙松了手:“我没用力”

“你方才那么凶,你说哪里痛?”她侧着脸控诉。

符奚愣了一下,突然反应过来,两只手伸出来抓着浴桶,拧着眉头着急地问:“我我抱你回去。”带出了一大片水花洒的到处都是。

姜德书忙抬脚将他推回去,奈何她腿被压的屈了起来,眼看着就要踩到他伤口上,也没能将人推开。

她忙起身把他压下去,符奚被她推翻仰躺在浴桶边,她径直落进他怀里,疼地丝丝抽气。

符奚顾不得背上的疼,抬手将她托住,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,小心翼翼地问:“还疼吗?”

她瘪着嘴,委屈道:“疼。”

他的手慌乱地抬起来,不敢再碰她,复又掐着她的腰起来:“我去寻军医。”

“你敢!”姜德书攀着他肩膀哇哇乱叫,“这种事你也敢请军医。”

他忽然结巴了:“我只说要伤药,不说别的。”

她拍拍他肩膀,示意他坐回去:“没伤着,就是疼,你下次温柔点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