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这里没忍住捏紧了拳头,凭什么人家还能行军,而自己不仅下不了榻,连醒来都困难。
五更行军时分,还是符奚抱她上的马车,便是没有床帏经验的人大概也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,更不消说她还哭叫了半夜,守在门外等侍奉的婢女想必都知道了。
虽然说古人把婢子当物件,王侯将相行那事时甚至还有让婢子陪床的习惯,但她一个现代人受的是现代教育,实在没有办法苟同。
这样私密的事怎么能让人听见呢,下次她再也不要人在门外等侍了。
她复盘一圈下来,越想脸越红,尴尬的几乎要没脸见人了。
救命
符奚撩开帘子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,在她身边坐定。
他未着军甲,依旧是一身玄色的常服披风,面庞玉白,唇色嫣红,真真是浓墨赤红,气色好得很。
如果这个救她命的人和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,她现在只想咬人。
姜德书抓了他的手轻轻咬在手背上,他一动不动就任她咬。
她牙齿将碰到他筋骨便忍不住停了下来,与她软嫩嫩肉乎乎的手相比,他的手瘦的几乎没有肉,细瘦纤长全是筋骨。
这人脱了衣服明明不瘦的,怎么手瘦的这么让人心疼。
手背上是晶亮亮的津液,还有一排浅浅的粉色牙印,她拢起袖子擦干净,嗔他:“战场上你也这样吗,咬你你也不知道躲。”然后将他冰凉的手放在面颊上贴着,她现在脸好烫,很适合暖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