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站了一排兵士,他们手中握剑虎视眈眈地望着殿内,仿佛在看着一块上好的肥肉,令人望之生寒。

守门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,拢着火折子重新点上烛火。

他叹了口气,建立不满三个月的新朝,风一吹就要散了。

帝王宝座上的姜鸿璋瘫坐着,他看着两侧随他图谋天下的近臣,他们身后都立一覆傀儡假面的死士,死士手中持出鞘过半的剑,就横在他心腹重臣的脖颈后。

冷冽的刀光剑影在昏暗烛火下,投射在桌案前,清清楚楚,他的重臣们哆嗦着不敢动弹。

落座在殿门侧的钱元愷忽然匍匐在桌子上呕了出来,他突然发狠将面前桌子上的酒肉扫落在地:“以血肉下酒,是何等残暴!这东西今日开始我再不愿意喝了。”

那位夺了国的大统制心狠手辣,嗜血血成性,将盘瓠蛮人王室屠尽,制以酒□□此前与他们狼狈为奸的梁室王臣日日以此为食。

“铮!”

利剑出鞘即回,钱元愷栽倒在桌上再无声息,若不是他颈间血滴落在地,染红了身前大殿,和睡着了无疑。

方才见状想要一起搏一搏的群臣,纷纷吓地一哆嗦,慌忙缩回去捧着血酒往嘴里灌,像一群机械进食的行尸走肉。

将鸿璋猛地闭上了眼睛,战栗着差点摔下龙椅。

殿中傀儡师惊吒一声跃起落下,暂歇的鬼面傀儡再次起舞,犹如鬼魅般四散在殿内,吓的群臣侍从惊叫连连。

忽然殿门被推开,一个虚弱蹒跚身影走了进来,他手中拿着一束火把,面容隐在火光后,苍白阴森,比这殿内傀儡还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