傀儡将要起舞,殿中众臣突然起身拥到殿中五体伏地,求饶声此起彼伏响起:“以后我等都愿意追随大统制,大统制饶命。”

符奚惋惜道:“诸位都是能臣,只可惜我说过,与我为敌者,不受降。”

“求大统制饶命,我等以前都是鬼迷了心窍,以后一定誓死效忠大统制。”

“求大统制饶命。”

符奚皱了皱眉,抬指在唇前,道:“嘘,别吵我看戏。”

“求大统制饶命。”求饶声依旧不停。

他突然恼了,蓦地抓了身侧玉盏摔进人群,道:“都上来。”

他昔日在西疆豢养的道士低头匆匆走进来,他问:“你们算出来陛下的大限之日了吗?”

道士跪在殿下哆嗦着不敢言语,静默片刻,忽然有一道士上前:“大统制,今日是陛下诞辰,今日最宜。”

符奚摇了摇头:“不,你算的不准,以往也是你告诉我要血祭,可见你的道术修为浅薄。”

他回身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姜鸿璋,略作思考状,道:“明日吧,现在舞阳还在睡着,陛下归天,告慰先帝,先帝爱女不在,实在说不过去。”

他叹一口气:“明日只怕又要血洗平朔宫。”说罢看向台下众人,“我自认性情纯良,为人和善,最不喜杀戮,都是你们逼我的,你们想想为何逼我至此。”

他忽然拂袖起身,大笑着往外走去:“就这么说定了,就明日。”

“到时候,满殿王臣道士,一并陪葬,替我好好送一送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