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问倒我了,每个神灵一出生,原初之力就是固定的,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提升,应该和神灵的血统有关,
神灵的原初之力越多,能够驾驭的信仰之力也就越高,大概是原初之力的几倍吧,原初之力不可被感知,哪怕神灵之间也不知道彼此的原初之力到底有多少,但可以根据神灵的血统去估算,
就像你的本命神赫尔墨斯,祂的原初之力不会太高,祂的血统远远不及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,甚至不及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,跟祂的父辈们更没法相比,我一直觉得祂没有成为众神之主的可能。”
“别再乱说渎神的话。”曼达摸了摸美杜莎的嘴唇,美杜莎深深的吻着曼达的手指。
“我的男人,我的好男人,把那颗珍珠给我吧,我保证不会害你的……”
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美杜莎又开始犯困,可能是天气太冷了。
没过多久,她睡着了,曼达把她收进了体内。
美杜莎犯困,不是因为冷,是因为曼达在手指上涂了些药粉。
她的一句话在曼达的脑海里反复回荡:
“这是神与人最根本的区别。”
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,他通过冥界回到了七星山,拿出了金骨架天平,把所有的珍珠全都放进了托盘里。
青色的液体出现在眼前,曼达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,这一次,他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。
原初之力如此珍贵,单凭这几颗珍珠肯定兑换不了太多,搞不好天平本身还得吃点回扣。
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曼达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按照美杜莎所说的,信仰珍珠来自于凡人对神灵的祈祷和祭祀,被自己征服的那两个部落天天呼喊着猛达拜克噶的名字,这显然算是一种祈祷,想要收获更多的珍珠,必须得让他们学会祭祀。
曼达带着昆塔回到了部落,和酋长伯尤因商量祭祀的事情。
这件事没那么容易,派务士人被拜尔人剥夺了信仰,以至于他们根本不懂得祭祀的概念。
昆塔不知道该用什么流程和祭品来祭祀,他没听过猛达拜库噶的尊名。
曼达也很茫然,说来有些滑稽,他在向自己祭祀,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取悦自己。
既然是赫尔墨斯的信徒,想必应该和赫尔墨斯的口味差不太多,赫尔墨斯对祭品并不挑剔,只要有熟食就好,当晚,曼达让酋长煮熟了六只猎物,让昆塔按照赫尔墨斯的祭祀流程向猛达献祭。
昆塔有些犹豫:“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什么?猛达不是你吗?”
曼达一脸严肃道:“其实猛达不是我,祂是一位远古的神明,我借祂的名字,来拯救这些可怜的派务士人。”
昆塔眨着大眼睛道:“这种事情可儿戏不得,指向不明的祭祀会引来未知者的注视,如果是一个强大的未知者,我们可能要面临无法承受的灾难。”
这句话提醒了曼达,拜库噶是派务士人的远古英雄,如果他并没有真正死去,如果祂成为了某种未知的存在,一旦把他招来,问题就严重了。
就算他已经死透了,万一有其他神灵注视这里也不好应付,哪怕是被赫尔墨斯看上一眼,曼达都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。
赫尔墨斯……哈鲁马斯,老山羊说过,这次契约已经作数了,哈鲁马斯的神名是真实的。
把这次祭祀献给哈鲁马斯,让赫尔墨斯吃肉,自己跟着喝汤,这才是稳妥的选择。
曼达修改了祭祀流程,把祭祀的对象换成了哈鲁马斯,重新撰写祷词,让哈鲁马斯成为祷告的对象,但在祷词中反复提到了猛达拜库噶的名字。
说实话,这让曼达有些心疼,但涉及神灵的事情,无论怎么求稳都不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