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轻轻揉了一下江绚的脑袋,把他头发揉得乱糟糟的。

“你不是说舞蹈是传递美的东西,并不一定要在最大的舞台上才能呈现。你现在依然可以随时随地传递它,不是吗?”

江绚偏过头,两人对视,正好外面的烟花停了,万籁俱寂,池扬甚至感觉他能听见那条穿过r市奔流而下的江水的声音。

“你很会讲道理。”江绚笑了笑,“小扬。”

池扬被他这声“小扬”差点整破功,“我可不是给每个人都讲道理的。”

江绚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我,很荣幸。”

他的语气几乎让池扬以为他在阴阳怪气,不过下一秒江绚就一下子凑过来,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。

然后他微微一仰,吻在池扬唇上。

外面的烟花又开始热闹起来了。

客厅里唯一留下的一盏灯,沉默地照亮他们。这个吻在恰到好处时发生,不像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样环境窘迫,也不像上午时那样匆忙激烈。它安静绵长,无声叙述着心事。

主持人进行零点之前最后的串词。

江绚慢慢退回来,他眼神潋滟动人,“池扬,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,我都会去做。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池扬心一紧。

电视里开始倒计时,外面的烟花声吵作一团。

“要快乐。”江绚说,“如果做不到百分百的时间都是快乐的话,就拿百分之五十一的时间去快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