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岚把他们一人瞪了一眼,“随便你们!”然后气冲冲地回房间去了。

就这样,第二天一早,阮青橘就和池扬去报到了。

负责人给他俩一人发了一套志愿者的红背心,给了他们一大叠印了s市防疫政策的传单,让他们到一个小区每家每户挨个发传单,并且每一户调查人员流动情况。

和他们一起的志愿者很多,池扬他们被分到本区人员最多最杂的一个小区。

每一栋都有将近三十楼,一层楼有六户。他们坐电梯到顶楼,然后从顶楼依次往下,一家家敲门。

有些人家很配合,一敲门就开了。有些人家却对他们很抗拒,明明听见里面有人,他们一敲门就装死。

就这样从早到晚,午饭他们匆匆扒了几口,就继续在小区里敲门。

好不容易把十几栋统计完,天都黑了,还有十几栋只有等明天再来了。

回去的路上,池扬又接到负责人的电话,让他们沿途查看一下有没有餐饮商户擅自开门营业。

他们又只能放弃坐车,一家家地看。

阮青橘眼睛亮晶晶的,对池扬说:“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有价值啊。”

池扬笑了笑。

白天忙了一天,回到家两人洗完澡,几乎是倒头就睡。

这一晚上,或许是因为太累,池扬居然没有再梦到高考的情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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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他们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晚上才能歇口气。

今年过年哪儿也不能去,也没有亲戚朋友串门。阮平川做了一大桌子好菜,“就咱们家四个人,安安静静地过年也很有意思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