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楼的第一间,最好的上房,姜公子茶点已经给你准备好。”
“嗯,尊我姜公子大可不必,我受不起你的厚爱,唤我姜涔便可。”
姜涔负手而立,他的眼睛仿佛总是半睁不合,背脊挺得笔直,他好像总是半死不活的,却又有着铮铮铁骨,好似站在银装素裹的北疆之巅的圣贤。
他自视清高,不愿与俗尘为伍,他性格怪癖的很,时而还能够从他的目光中分出一星半点的柔和,比往常的冷冽好上许多。
阳光炽热,虞无舟在客栈中不得已静心打坐为自己驱暑气,背上的衣裳若是没有净身咒怕是早已如盐渍一样,或者是腐烂腌菜的酸臭味。
他热的烦闷,心中的浮躁又起了,毕竟虞无舟正是年轻气盛,又不是谁都能如姜涔一般心静如水,狂风肆虐而过,仍波澜不惊。虞无舟一度怀疑,姜涔是不是为了修炼狠心阉了自个。
他将体内的翻涌的热潮收敛干净,用帕子擦干鼻翼周围的汗液,拈了个净身咒。
“幸好没去蜀中,不然得热死。”
虞无舟暗自埋怨了一会,看了下时辰,已至申时末梢,他还没有辟谷,已然是饥肠辘辘。
窗户大敞,风裹挟着热气吹入室内,太过于热情似火的气候实在让人难以担待。
虞无舟扣响了姜涔的那一间上房,过了半晌,室内才有了细碎的脚步声。姜涔抽开了门闩,拧着眉,眉宇之间皆是不耐烦的神态,大概是被虞无舟打搅了清梦。
姜涔:“你来做甚?劳顿数日,莫不成还不许我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