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虞公子,不要这么想,药庐里没来过什么人,主人对你抱有敌意是肯定的,你都住在药庐里,而且你一来南一君就走了,主人当然不乐意。”姜境白调侃道。
药庐地偏路险,沈青桉的行踪在江湖上一直是无人所知,来去不定,药庐基本没来过人,只有师徒两人在此采药制药,安居一隅。
而且山上狼多,若想从中原翻山越岭来到药庐,险阻重重,费时费力。沈青桉每月会前往洛阳一次,在洛阳建立的药铺中待上几日,没必要上前去找,白费气力。况且,沈青桉脸覆黄金面与白纱面帘,没人瞧见他的真实面貌,自然在去了遮掩之后也几乎没人认得出。虞无舟之所以能够依照画像找到沈青桉,还多亏了沈青桉替谢安旬治病。
五年时间,致使了姜涔对待外来之客警惕心极强,而且脾气极差,虞无舟自然也讨不到什么好的态度,更别提好生款待了。
“怎么,你有意见,有意见也憋着。”姜涔故作蛮不讲理。
“没意见。不过我这招待不好贵客,还请贵公子亲自接任务谋生。”虞无舟摊手耸耸肩。
事实如此,虞无舟虽说没到困窘的揭不开锅,供不了四人吃饭。但毕竟自己独居,四处奔波惯了,没有习惯在一个地方长时间落脚,大部分时间都奔波在外城。而且衣食住行,吃穿用度一切从简,家里也没有管家打理,也没有自己的亲眷居住,便不会储存多余的粮食。
“我有银子,我干嘛要接任务,我吃多了撑的?!”姜涔没好气的说着。
姜涔可没有心思去劳累自己侍奉他人,与其如此,他还不如去大笔挥霍他师傅给他留下来的钱财,反正留着也是留着,早用晚用都是用,何必装出一幅惜财节俭的模样。
虞无舟:“这里不是洛阳,这里是金陵。金陵是皇上划分给修者的城池,所以三大派都驻扎于此,又被称为江湖之都,人间所流传的江湖之称,便是特指金陵。所以呢,你才能看到,金陵城门口没有巡防的兵卒,夜里没有宵禁,进来的时候上报的是我的玉牌。并且从你们进城开始,你们在那薄册上登名之时,你们就不是金陵内的寻常人户,是金陵城内的修者。金陵城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,既然作为修者,就必须在大多数方面与寻常人户有着不同的方式,比如在这里,你们是无法用银两来去进行买卖,需要玉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