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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芝兰在秋天开,现在只有春兰,我去给你折一支来。”

芝兰是在秋天开的,自己是在春天离山的,恰恰四年,那程熄要是在何处给他折下了那支芝兰,那时候为什么程熄如此在意他,不惜花费大量精力去培养一株四季芝兰。

“阿熄我不值得的。”

我仅仅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渣。

是一个包裹在了笔墨书画之下的人渣。

屋舍中,荀清絮熄灭了燃了一个冬天的安神香,余香未尽,依旧围绕在房内。

如果我能熬过两年后的冬天,我便去寻你。

可实际上,荀清絮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,明年冬天会更难熬,后年大概就熬不过了。

“师兄那一只春兰跟你折下了,我就插在你床头的那个花瓶,把那只枯枝扔了。”

“不,插在外头吧,只每天看便好了。”

赫澜柏不明所以,荀清絮那么喜欢兰花,为什么却留一只枯枝在床头花瓶中。这支兰花开的正好,饱满,还沾着清澈甘凉的露水。

荀清絮亲叹一口气:“春兰再好,不比故人。”

赫澜柏从门外探过身来,想要刨根问底地问道:“师兄是说的阿熄吗?那日下山的时候见他正拿着一只芝兰,师兄没用法力去温养吗?”

“人有生老病死,花有枯败荣盛,顺其自然吧。我如今法力尽失,也留不住它。”

“没有了!难道师兄没有再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