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渝顶着拱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猛地抬起头,心想,这不能他一个人睡不着啊,最后他决定去骚扰一下江鱼白。

江鱼白此时此刻正在吃鸡战场上,林渝一个电话打了过来,他毫不犹豫的挂了。

“反了天了,敢挂我电话!”林渝气的牙痒痒,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,再次打了过去,又一次被挂了。

“啊啊啊,这孙子!”林渝把被子幻想成了江鱼白,奋力地踹了几脚后,又瘫软到了床上了,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
冬季深夜的京城,气温直逼零下,林渝静静地躺在床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连被子都没盖,纵使暖气烤的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,第二天该感冒的还是要感冒。

林渝额头上贴了张清凉贴,怀里搁了一包抽纸,围着被子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,从被子缝里缓缓里伸出一只手擤了一把鼻涕,把纸团扔进了垃圾桶,奈何垃圾桶已经被他堆满了,那个纸团咕噜噜地落到了地板上。

林渝垂眸看着那个突兀的纸团,抓着被子往沙发边缘蹭了蹭,费力的弯下腰捡起了它,这时门铃被按响了,林渝不想动,嗓子干哑又不想出声,就靠在沙发上装死。

薄宸今天早上收到杨絮语的消息,林渝感冒发烧了,死活都不肯去医院,自己又抽不开身,让他麻烦照顾一下,薄宸按了两遍屋内都没任何动静,从门口的脚垫下摸出钥匙,直接开门进屋。

林渝听到动静诧异转头,正对上薄宸焦急的目光,心率倏地一下又失常了。

薄宸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脸,被他碰的那部分皮肤为圆心,光速火烧了林渝全身,林渝欲盖弥彰的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
薄宸皱眉道:“怎么这么烫?体温测了吗?”

林渝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