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宸打断了他,道:“不必了。”说完身影隐没进人流中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一个带着黑框眼镜,穿着棕褐色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在马前站定,道:“小少爷,你可别闹了,老爷说了,再让那巡城的抓到,他就让你在警察厅住到发霉。”
林渝扯了一下缰绳,将马掉了个头,不屑道:“他说这话没有十遍也有八九遍了,哪次没把我保出来。”
“大少爷回来了,老爷请了一个道士给大少爷洗尘,少爷你也赶紧回去吧。”
“我哥回来了?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“你去听风楼听歌那会儿。”
林渝“啧”了一声,嘱咐道:“我去听风楼这事儿不能告诉我爹知道吗?问起来就说我去练马了。”
听风楼也算是北城一所正经的歌院,但老一辈的人还残留着上一世纪的老旧思想,在他们看来,那种男男女女混杂一堂,沾了点儿风花雪月的娱乐场所都是令人不齿的存在。
徐福恭敬低头:“是。”
林渝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拦住他路的小孩儿,那个脏兮兮的包子已经被其他的流浪儿抢走了,这个时期最繁华的北城也存在着极端的贫富差距,富的人身着华丽的正装旗袍,举手投足间都透漏着一股庸俗的贵气,穷的人和野狗争食,囫囵咽下从野狗嘴里抢来的黑面馒头,富家小姐看到频频用手绢捂住口鼻,踩着高跟鞋绕路走过,一脸的嫌弃。
林渝跳下马,在口袋里摸出了几颗糖和一块银元塞给他,故作冷硬道:“赔给你,这块银元够你吃一周的肉包子了,被人抢了偷了别找我,下次麻溜的给我闪开,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