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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玉英拉着她回到自己房间,这才放松下来,当着陶玉梅的面把帽子摘了,头发拨到耳后。

“姐,我脸都成这样了,能不戴帽子吗?”

陶玉梅看清楚后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你,你的脸怎么了?”

陶玉英去年底刚动过鼻梁和下巴,照理说正是恢复得最好的时候,可眼下鼻梁底部充血红肿,下巴也有点歪,左脸颧骨和腮帮子红红一片,连嘴角也肿起来了,十分狰狞难看。

“被人打的,”陶玉英把门窗关好,低下头坐床上。

“谁下的手,这也太狠了,你做了什么要这样打你?”陶玉梅问得比较保守,毕竟自己妹妹不是一般人,这万一得罪了哪家正房太太,被收拾也正常。

陶玉英当然懂她的想法,自嘲的扯了扯那边没肿的嘴角,“要是做了什么被打了也不怨,可关键是我真没做什么。是那江大河自己贴上来要喝茶买茶的,我顶多跟他聊了几句,发了张照片。”

她把手机摸出来给陶玉梅看聊天记录:“看看,就这么点东西,他老婆居然到我茶楼里去闹事,而且上来就动手,我的脸可不就成了这样了?对了,他老婆好像跟我们还是一个村的,还提到了你……”陶玉英年轻时就出去混了,对村里不如陶玉梅熟。

陶玉梅心惊胆战的接过来一边看,一边听陶玉英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这俩人她不能说不认识,她太认识了,林爱芳这肯定是借机搞她们陶家,太狠了,这是欺负陶家没男丁吗?

陶玉英不知道她姐的心里想法,照着镜子轻触自己的脸,一边骂:“老太婆下手够狠的,不过她也没讨着好,听说江大河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,活该!等我去一趟省城,把脸修复过来,这账单怎么也得算她头上。”想到停业这些天还得付员工工资她就觉得晦气。

昨晚看江大河那么大阵仗被抬出去,她还真怕江大河死在自己茶社里,今天听说被抢救过来了,立刻松了口气,开始咨询认识的一个律师朋友,朋友让她别急,先把脸修复,同时收集各方证据,等着跟江家打官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