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了半天的闻意,愣是被两个人完全忽略,一个上楼一个进屋,他捋了一把头发,难道来这些天晒黑了?
黑到他一个大活人杵在没黑尽的天色里,愣是被忽略?
裴宛初回房后没门没有关严实,闻意敲了两下,走进去裴宛初坐在凳子上一脸错愕望着他。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闻意忍不住了,刚才当他是空气就罢了,现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。
“你不是在打电话吗?”裴宛初指了指耳朵。
闻意一摸,原来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。
裴宛初刚才看他一动不动塞着耳机,一脸不爽以为他工作上出了什么麻烦,没好意思和他打招呼匆匆回了屋。
闻意把耳机顺手摸下来丢进了衣兜:“讲完了。你头发很湿,我帮你吹下吧。”
没等裴宛初拒绝,闻意拿起吹风筒插上电源,站在裴宛初身后五指作梳,帮他一遍遍梳理着黑发。
光滑的头发一梳到底,裴宛初的头发很多,他每一次撩起一片帮他吹干头皮,温度刚好的风吹在头皮上,配上凉一点的手指,裴宛初眨了眨眼,想起了小时候。
每次他母亲洗完头发,他父亲总是自告奋勇,拿着风筒给他妈妈吹头发。
只是那会的电吹风远不及现在先进,只有热风和凉风两个档位,吹久了,热风会烫,凉风会冻。父亲总是贴心的不停切换着温度。调整着距离,生怕烫到了母亲。
四五岁时他责备父亲不帮他吹头发。父亲撩一把他头上的短毛。
“你又不是小姑娘留长发,吹什么头发。以后你长大了,找个小姑娘给他吹头发。”
再然后父亲不能再给母亲吹头发,年幼的他想要接过那只电吹风,而母亲干脆利落的剪掉了留了好多年长发……
不过十来分钟,裴宛初的头发彻底干透,摸上去如缎面一样光滑,闻意不舍得松手,借着检查是否吹干的由头,从头捋到了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