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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妹不让啊,她说天干物燥要小心火烛。”唐兆回答的很干脆, 语气里的笑意根本就掩藏不住。

贺乾昭叹气, 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家太子妃的酒量会这么差, 耍起酒疯来这么恐怖。

他不由得庆幸没有让钱书瑶在皇宫里喝醉,不然她一把火烧了东宫可就热闹了。

小师妹摇了摇头, 语重心长的说:“醉酒误事啊, 人为什么要喝酒呢?古往今来, 因为醉酒出的大事还少吗?”

贺乾昭只觉得头更疼了, 连忙把钱书瑶抱走,然后交代其他人灭火。

这里的人都随性,住的更随性, 龙脉气候变化不大, 四季如春, 反正不冷,所以他们也根本就不住青砖大瓦房, 有的人住木屋、有的人住竹楼, 像是唐兆那样的直接就睡树杈上, 赶上打雷下雨就睡树洞。

贺乾昭以前对唐兆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没劈死你,现在可好了,人家住了十几年的树洞都没事儿,他好好的小屋子倒是被烧了。

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救火的意思,烧的乱七八糟的还得收拾,倒不如直接等烧完了重新盖一间,反正木屋烧的也快,再过一会儿就差不多了。

贺乾昭顾不上那么多了,直接把人抱到了师父那里,要求分一个房间,毕竟钱书瑶还醉着酒,得让她休息好了。

师父不愿意,他的房子是这里最大的,万一被徒弟媳妇儿烧了,他又要重新盖。

贺乾昭幽幽的说:“师父不借,徒儿就去找小师妹告状,相信她一定会告诉师父什么叫父慈子孝。”

师父脸色一僵:“为师觉得你应该先学学何为子孝。”

贺乾昭不甘示弱:“按照师门的传承,徒儿认为只学会父慈即可。”

外面似乎有人在往这边走,贺乾昭回头大喊:“小师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