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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糯从被子的间隙迷迷糊糊地瞄了一眼来人,在看清是于韦洪的瞬间,又缩回去,“我大概没醒。”似乎是输液有用,但唐糯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说话的时候,第一句居然是用来吐槽于韦洪。

过了片刻,一个枕头朝着于韦洪丢去,“去你妈的,滚。”就算是做梦,看了也想揍一顿。

于韦洪躲过了攻击之后,非但没有离开,反而凑近唐糯,伸手挡住青阳林和阿秋的阻拦,凑近唐糯低语了几句。

“你这么说对自己有用什么好处?”唐糯揪着于韦洪的衣领,手上的针管血液倒流,青筋暴起,“如果你非要利用我,做什么我都能接受,敢动他,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。”每一个字都被利齿研磨成粉,看到这样的唐糯,于韦洪不怒反笑,他尤其喜欢这样满是锐意的…

于韦洪离开后,唐糯的手背已经被血染满,“他…说我不是覃老的亲生儿子。”

“只是他口头所说,怎么能当真?”青阳林摁动电铃,先把针头取出来,接过阿秋递给自己的纸巾止血,“而且他每次都…”

“酒瓶…”于韦洪在耳边只说了这一个词,唐糯撩起裤管指着那个和阿秋同时擦出的伤口,“有我和阿秋的血。”

傅飞的闹事没那么简单,本以为只是抓了一个来顶包的,没想到根本就是想害唐糯,亲手从他身上取得样本…为了检测鉴定。

“不合理,他怎么会有覃老的数据?”青阳林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,但他也在赌于韦洪只是在试探…因为他也不可能确定哪道血痕是归属唐糯的。

“对不起…”何谦安在门外踌躇了良久,闭着眼站在门口,“那次…我没有给沾有唐糯血迹的物品,但是…我给了…那位体检老先生的毛发。”他无意偷听对话,可是于韦洪先前的那个反应,还是让他的好奇心和担忧同时上涨。

“先把输液处理了。”青阳林失望的语气扎疼了何谦安,但他还是俯身托着那只微微发抖的手,“我不提私事,但你就算是公事公办也不能有这种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