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阳林迎面撞上正要进电梯的唐糯,磕得唐糯猛退几步,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,“没事吧。”青阳林心疼地蹲下身,询问痛呼的唐糯。
“你去拿了什么?我正要去找你。”唐糯在地上磨蹭一会儿被青阳林托起来,“你姑姑说输液瓶里的药可能有问题,但是还没有详细查过,看药品名是,是心血管的好像。”唐糯不清楚药的分类,忙不迭跟上青阳林,在背后一直絮叨着。
青阳语一看青阳林来了,眉头紧锁,“我是真怕你又吃了和你母亲一样的亏。”青阳林听到这话心里一沉,“有人要花大功夫动你,你得做好准备。”
“两天可以吗?”青阳林语带疲惫,手心捂着额头,“这药的成分表,没有人会来打扰你,你只要为我做这些就够了。”
唐糯站在青阳林身侧,心疼地抬眼看着他,苦于自己的无能为力,只能握着他的手腕感受从指腹传来的有力跃动。
“我尽力。”青阳语没有回绝,果断应下,她确实能为侄子做的只有这些,反而羡慕能陪在青阳林身边的唐糯。
“还有这个研所,你在海外这么久…有没有所耳闻?”青阳林把手里打印的资料递给青阳语。
青阳语逐字逐句阅览了一遍,摇了摇头,但在青阳林要收走时又拽了回来,“helens”这个名字隐约有刺激到她记忆的点,“我会找海外的朋友问问。”
青阳林出了实验室,靠在墙边,抓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着,人却半阖双眼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绪,他总是这么做,从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如此,他需要在短时间里把自己恢复到能冷静做出判断的状态,相应地疲惫也会席卷而来。
手背传来温热,在初秋的夜里格外舒心。
“喝点热水。”唐糯把一次性纸杯递给青阳林,“会解决的,不会和你母亲一样,已经不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