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没走几步,顾宛宛又叫住了她,

“余婆婆,前几日,我学礼的时候,你说我腿下不稳,需要站在台上练练,就带我到池子边上,虽然那池的边台离池有一段距离,可我一走到中间的位置,你就高喝一声,吓得我从台上掉下来,踩到冰一下子滑池子里,冻了个大凉瓜出来。

你说当时怎么偏偏赶上有冰的地方你就喊呢,况且我胆子小,你这么一喊 ,我一紧张就滑下来,滑到冰上,任你你也得掉到池子里吧,可婆婆却说我,天姿愚笨,在府里都传开了,烂泥巴扶不上墙头,这是余婆婆传出去的吧。”

顾宛宛看着余婆婆眼神锋利起来。

余婆婆脚步停在那儿,老脸僵了一下,回过头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,

“姑娘,这你可别乱说了,分明是姑娘自己滑下去的,自己收不住掉池子里,摔了个冻瓜,还是摔了个冰瓜,跟我有何关系。再说了,那府里下人怎么说,嘴长在他们身上,姑娘怎么说我造摇声势,姑娘学问低,平时该说的话说,不该说的还是不说吧。”

余婆婆不理顾宛宛,往外走。

顾宛宛起身,走了两步到内间门口道,

“反正,我看余婆婆也不必留在顾国公府了,我们府里不欢迎这样的婆子。”

顾宛宛语气不容分辨。

余婆婆回过头来,冷笑,

“我留不留在顾国公府,恐怕姑娘说了不算吧,我是老夫人请来的,三夫人同意的,月俸禄也是三夫人给的,用人裁人也是三夫人说了算,姑娘若想管家,以后管的怕也不是顾家,嫁出去了,就不是顾家的人了。”

余婆子冷笑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