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,您怎么回来了。”下人询问。
顾远河道,
“别多问了,我回来先睡个觉。”顾远河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,这一会儿已经疲惫得不行。
顾远河不顾下人,也没顾顾夫人在睡觉,自己进了以前的闲置屋子, 叫人简单整理了一下, 就躺下囫囵地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 顾夫人对着顾大爷这副阴神鬼煞一般的面孔,不知道说什么好, 她面无表情的道了句,
“顾大爷这是什么事匆匆的回来, 连白天都等不急, 大半夜的回到家里。”顾夫人若无其事将头转向另一侧,顾远河急促道,
“怎么圣旨下来, 要把宛宛给战凌?”顾远河皱眉, 他难以置信又难以接受的道。
“不行, 不可能,我女儿怎么能嫁给战凌, 我要找皇上去。”顾远河从床上起来就开始收拾,
顾夫人:“……”。
“你当皇上的圣旨说收回就收回的吗, 你见过皇上收回过圣旨吗?”顾夫人转身要出门口,显然懒得理顾远河。
顾远河也不在意顾夫人,只起身整理了一下,就到了宣朝殿。
战凌并不在殿中,日上三杆,他去了兵部,在清点兵部的布兵情况,顾远河在兵部找到战凌的时候,战凌正在一个大沙盘前把弄着沙盘。他身兼多职,兵部尚书只是他其中的一项,兵部所有的事都经过他安排,但唯独最近战怀和顾远河的事,他事先都不知道,这无不一种可能,皇上准备他们回来的,只有皇上能行使比他更大的权力。
战凌正在沙盘前正在算计西部布兵的事宜,顾远河就到了战凌的身前。一见到战凌,他就大张旗鼓的道,
“我不同意,你快叫皇上收回圣旨,我是不可能把宛宛嫁给你的。”顾远河一股阴风怪气。战凌抬了抬头,
“你当皇上下圣旨是过家家,说收回就收回。别说不可能收回,就算能收回,我也不可能收回的。”战凌又开始在那理摆弄着沙盘。顾远河站在那里呆不住了,他来回度两步道,
“你知道,我跟你不是一路的,你这样,硬把我和你绑到一起也是没有用的,我不可能站在你这边。”顾远河站在那儿盯着战凌。
战凌斜一下眼睛,
“谁要跟你绑在一起,我只不过是想要宛宛而已,宛宛已经是我的了,你愿意哪里去就哪里去,没人想管你。”战凌不理顾远河,目光一直盯着沙盘。顾远河觉得这一口气怎么都不顺,他绕着沙盘又走了两步,
“我不想把宛宛嫁给你,我说过了,我跟你不是一路上的,走不到一块去,你为何就开始抓着宛宛不放。”顾远河瞪起眼睛。
战凌拧了一下眉,
“我也说过了宛宛跟这个没有关系,你愿意跟着贵妃一党,你就跟着贵妃一党,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不知道,但我若是你,我至少不会糊里糊涂半分好处没有的就替人家卖命,连自己的妻女都不顾,如果你是记恨当初你和我堂姐顾宛宛母亲的赐婚,那这么多年的冷落也该够了。再说了,她还生了宛宛,你有什么对得起她的,你愿意往坑里跳,我是不是会拉你的。”战凌脸色冷硬如冰,他至始至终关注度都放在那个沙盘上。
顾远河站在沙盘边愣了一瞬,过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,
“你在说什么,我什么贵妃不贵妃的,我就是不想跟你混为一潭而已,你当年把我生生从北地赶去西地,你觉得你做得对?”顾远河停顿一下,
“要不是我在前面给你铺路,你打北敌国能打得那么顺手不到几个月收回了大半的河山,你这个速度堪比长驱直入。你怎么可能做到,你不过当年还是个十六岁的毛孩子。”顾远河哼了一声。
战凌顺势一笑,
“毛孩子多好啊,若不是长得年轻嫩了点儿,我怎么可能让人那么相信我是个女的呢。我穿了女装在战场上,我的将士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,北敌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贼怎么看我我在乎,我就是让她想不到,猜不出。她换什么打法,我就换什么打法,要不是我狠下心来把我自己当成的女的,去想女人平时都干什么,我怎么打得过她。”战凌停了一下,
“而你呢,打了好几个月都不知道对方是个女的吧,你粗心大意的以为人家会这样,结果偏是那样的,你输了一场又一场是理所应当的吧。我上来一改往日的打法,让敌方想破头猜不透,赢了不是应该的吧,你被我调到西地去不是应该的吗”战凌抬头负手。
顾远河的脸色扭曲了一下,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道,
“那也是你投机取巧罢了,多少我都是付了辛苦的,我就是不服,凭什么把我调到西地去,让你在北地横来横去,到头来,所有战功都是你的,你一个挽救了整个大宁?”顾远河抬手挥了挥袖子,
“大爷,您怎么回来了。”下人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