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凌端着书，想到顾宛宛连虫子的事都知道，不免心中再次生疑，他抬起头来问，

“对，你是怎么知道虫子是从空州那里飞了来的事？”战凌又问一次，表情明显警惕了几分。顾宛宛听到战凌这么问，顿时卡了。

过一会儿，顾宛宛才结结巴巴的道，

“就是做了一个梦，梦见那边飞来好多虫子。”顾宛宛声音很小，她在战凌面前说慌，还是有些心虚的，战凌的目光就像随时能把人看穿一样。

顾宛宛低下头，装成鹌鹑。战凌看着顾宛宛警惕的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，他继续道，

“哦，你的梦还真不错。”战凌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可思议，她怎么那么会做梦，一做梦就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事，一做梦就知道他身上哪个部位有什么，一想到之前顾宛宛提到他身的那一颗痣，战凌就如同身上扎了一根刺，仿佛什么东西都在人的监视下，让他无所遁隐。

战凌盯着顾宛宛要盯到骨头里，顾宛宛低着头，一时间心都提了起来，他偷偷看战凌，战凌此时的目光十分的犀利，顾宛宛扫一眼，又赶紧收了回来，顾宛宛快速眨了眨眼睛，

“就是，真是做梦，小舅舅，你别多想，我不是什么细作之类的。”想到战凌刚才的目光，顾宛宛就有一种，他在看她拿她当敌国奸细看的感觉。

顾宛宛缩着头，快把自己缩到壳里去。

战凌目光盯着顾宛宛有很长一瞬，过了半晌后，战凌才收回目光，

“你的梦真的让我出乎意料。”战凌绷紧的表情舒缓下来，有那么一瞬，他突然觉得，顾宛宛不是他认识的顾宛宛，而是一个无不窥视的危险者，让他在她面前都觉得光身没衣服似的。然而，把她说成是一个细作奸细，那绝对不可能，也许不过是巧合罢了，也许他真的做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