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人迷瞪的样子,陈喜心下有些好笑。

他也发觉了,其实有时候别看寒天野有些不耐烦,但是最后还是会依着他,今天这样,昨天晚上也是这样。

想到这里,他心里特别的开心。

说话间,两人走进了小剧场里,此时已经有人坐在那里喝茶了。

整个剧场空荡荡的,只有屠信达一个人,李经理不在,想来是特意将空间留给他们。

看到这种情形,陈喜心下稍安。

这狮虎堂平时仗着他们的大师哥宋信芳,在曲协当着会长,以及他们狮虎堂相声界的地位,有些嚣张跋扈,各个弟子也是拽的不行。

在来之前,陈喜还以为屠信达怎么地也得带几个弟子过来,讨要说法,如今就他自己过来,想来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,让外人看了笑话,说什么他们相声同行相残。

看来这屠信达也是个明白人。

他想的挺好,但是他有些低估这人了。

他打完招呼,刚和寒天野坐下,屠信达开口了:“陈队长,你把我徒弟打的那么严重,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?”

陈喜叹了口气,看向屠信达:“信达师哥,咱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,您也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秉性,如果不是您徒弟骂得我太难听,我不至于动手。”

寒天野坐在一旁没回话,只是胳膊搭在桌子上,杵着下巴看着陈喜和屠信达,其实他也不用说些什么,他有信心陈喜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,把他叫过来,纯属是故意不让他睡觉的。

屠信达看了一旁一言不语的寒天野,然后看向陈喜:

“是,我知道我徒弟碎嘴子骂了你,我可以代他跟你道歉,子不教父之过,更何况我是他的师父,但是我狮虎堂向来护犊子,你打他这件事情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