扒在门上的暮柔鼻子一酸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这是二人从初见到相守一生后的二次相遇，这漫长的岁月中从未有过的事。

她甚至可以想象到白暮商咬紧牙关，强忍痛苦的样子。

暮柔咬着嘴唇，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。

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。

老头子正在经受脱胎换骨之痛，若是察觉到她情绪不对，还得分心关注她。

“老头子，据说洗精伐髓不仅可以消除病痛和暗疾，还能优化身材状态哟！

你这辈子已经很仙了，经过优化后不会直接飞天吧！”

暮柔的语气雀跃又八卦，让白暮商那拧成一团的眉头舒展了不少。

“要…要是真飞走了，你怎么办？”

“嘁！一根麻绳就能捆腰上，我能让你飞走？！”

“呵！倒也是。”

白暮商强忍着痒痛轻笑一声，按下了马桶的智能开关。

冲水、清洗、烘干。

一整套下来，白暮商的肚子又开始叫唤起来，让他根本离不开马桶。

如此反复几次后，白暮商的身上已经浮出厚厚的一层泥垢，味道不提也罢。

门外。

暮柔已经改站为坐，靠在门上巴巴个不停。

白暮商每句都有回应，声音也没有继续虚弱下去，让她安心了不少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卫生间里再次传来了冲水声。

一阵窸窸窣窣后，哗哗水声响起。

那是淋浴的声音。

“老头子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暮柔从地上爬起来，贴回到了雾面水晶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