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语气十分平静。

“你也不知道我为了灭情灭性，到底遭遇过什么，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，所遇的厄境并不会少半分，但老子踏马不会伤害无辜，错就是错，雷池绝对不会逾越一步，你呢？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徽章吗？”

孟铁生一声怒斥。

这是一种来自身份认同感的否决，对罗烨霆放纵私欲的深恶痛绝，以及对他所做选择的鞭挞。

“生而为人，你选择的路，不论对错都要自己承担，你可以做一个坏人，你可以为了反抗去自卫，但你不该越过最后的底线！”

所以，他对罗烨霆没有半分同情。

罗烨霆沉默了。

他望着身前的孟铁生，忽然生出一丝别样的触动，倘若他没有犯下之前种种，结局是否会不一样？

但可惜没有如果！

一切都成定局，无法改变。

“罗烨霆——”

方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
她急红了眼。

“敏敏说，她希望你能自首，这是她最后的期待，只要你自首，她还是愿意原谅你的。”方春桃道。

罗烨霆冷笑一声。

他没有说话。

“你如果执迷不悟，老天爷都会惩罚你，敏敏也不会原谅你的！”方春桃又道。

这一回罗烨霆仿佛从她的话中听到了弦外之音。

他眼眸阴寒入骨，像毒蛇。

“敏敏说出我的死穴？哈哈哈，我罗烨霆最崇拜的女人，她彻彻底底地选择了罗家，很好，好得很啊——”

他心死成灰。

彻彻底底地绝了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