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天，孟铁生决定去审孔燕。

他也没含糊，直接带着潘多兰和宣秀秀一起去了。

五天来，孔燕关在小黑屋里，一开始还算镇定，她也知道自己暴露了，但打算咬牙坚持到底，死活也不开口。

可这日子渐渐熬不住了。

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中，半点亮光都没有。

她早已模糊了时间的概念。

有时候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。

意识渐渐溃散，耳边一切声线都被放大，连老鼠跑过来，都被她的感官放大好几倍，觉得是有猛兽侵袭。

直到这天。

哐啷一声巨响。

铁门被打开了。

一道强光照射进来，谋夺她眼底全部的黑暗，逼得她无所遁形。

“啊——”

孔燕尖叫了一声。

她下意识瑟缩着，双手连连捂住脸，不让自己被这光线给刺瞎。

就在她的身子蜷缩成团时，有人在她耳边的声音像山谷中的呐喊，一声接一声回荡着。

“孔燕，23岁，干湖柳家庄生产大队的，本名柳燕……”

柳燕？

宣秀秀和和潘多兰一起站在门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