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柘的双眸微微变了色。
他刚一动,就发现自己身上缠满布条,像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,将他身体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,一动就让他无法大幅度地移动。
“你醒了。”
潘多兰迈步走过来。
她蹲下身,从边上的瓦罐里倒出一碗肉汤,对他道:“外头有很多狼肉,没有什么佐料,口味有点重,你要不要喝点?”
她双眸带着笑,仿佛就像说:你快喝啊快喝啊,汤里有毒呦。
阿柘脸色淡淡的。
他一把抓过瓦砾破碗,将碗中的汤一口喝干。
“你,你喝了?你不怕我毒死你吗?毕竟我家秀秀给了我毒药。”潘多兰惊呼道。
男人丢下破碗,兀自躺下来,揶揄道:“你若是想要毒死我,在我倒地的瞬间,你就该对我下手了。”
他喝下一碗汤,浑身瞬间有了汩汩流淌的力量。
就在潘多兰准备转身离开时,腰身却被阿柘一把揽住,将她紧紧地按在凹凸不平的树藤上,身子又狠狠压过来。
“你,你不要冲动,放我走,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潘多兰叫道。
她在替他包扎时,检查过他的头盔,发现这东西与他头骨契合得非常好,像是从外头焊接的,想要就这么打开,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只有让他去工厂,找个技术过硬的大师傅,将头盔给切割开。
她在替他包扎伤口时,确实见到他胳膊肘上的一个伤口,几乎跟孟铁义的一模一样……
也许是她认定他就是铁义,所以此刻他所做的种种,令她非常难接受。
阿柘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