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离得极近，鼻息几乎都在一起混着，像是下一秒鼻子就要碰上，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，都有些尴尬地偏过头。

那个老师扶着栏杆平息着喘息声，趴在围栏上向下看了看，没有再听到动静，站在楼梯转身台的地方歇了会儿，又慢悠悠地“蹬、蹬、蹬”地上楼了。

那天早上早读之后的第一节 正课，班主任老刘带着纪青岚进教室，介绍完新生、选座位的时候，纪青岚也直接就做了路念远的同桌。

早读的事儿谁也没有再提。就连当天晚上评选班委，路念远也给力地为纪青岚投了一票。这两天的相处也挺融洽，纪青岚和路念远还会开开玩笑。

“路哥？”纪青岚小声地喊了一声。

旁边的路念远没有在纸上不知道在演算什么，纪青岚无聊地一页一页的翻书。

“路哥，刚刚那个余次，是我发小。”说出这句话之后，纪青岚自己也是一愣。他说这个干嘛？！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路念远回答的不咸不淡。

但是纪青岚鬼使神差地就是觉得这声音真他妈的好听，像是贴近地面的万有引力，里面藏着深沉的磁场交换。

心里是一通，纪青岚嘴上直接就给说了出来：“你声音挺好听的。”

路念远翻书的手顿住了，然后干脆松了手里的书页，胳膊肘抵在桌子上，单手撑着下巴，转头盯着纪青岚看，纪青岚猝不及防就对上了路念远的眼。

路念远的眼是很纯粹的黑色，像是挂着星星的漆黑的夜，沉默无声又瑰丽的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