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。”一大早,言玉轻碰着夏景言的肩膀,可夏景言向来睡得沉,根本没反应。
陆朝芽整了整衣衫,打了个哈气,拍了拍言玉,一脸“经验老道”的表情说了句:“言玉姐姐,你这叫不醒主儿的,看我的。”陆朝芽拍了拍胸脯道。
下一秒,陆朝芽的声音贯穿整个军营,如同狮吼功之势,把树上的鸟都吓跑了:“主儿!起床啦!!出门干架啦!!!”
另一个营帐里的周染濯和顾允都被吓醒了。
“怎么了!着火了?地震了?”顾允扑腾起来。
“周先生,顾兄弟,是陆姑娘在叫郡主起床。”侍卫撩起帘子回了一句。
好家伙!陆朝芽练狮吼功的吧!
“陆朝芽!我耳朵都要聋了你至于吗!”夏景言拽着陆朝芽一阵晃荡
“主儿!我错了……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……“陆朝芽都快晕了。
再怎么折腾,该上路的时间晚不了,赵且臣带着夏景言、陆朝芽、言玉、周染濯五人换了便装一齐赶去山下农户。
“且臣哥哥,你穿这长衫就是好看,有那翩翩公子世无双之感。”夏景言赖在赵且臣身后说着。
“言儿,可是学会抖机灵了!”赵且臣笑了笑。
这一路上夏景言尽是夸赵且臣了,都没怎么跟周染濯说过话,周染濯板着脸走在夏景言旁边。
虽是一言不发,但那如同陈醋坛子倒了般的酸味儿十里八乡都能闻得见。
“还当是独一份儿的呢!为什么赵且臣也能直唤她言儿!赵且臣也替她挡过箭???”周染濯心里气闷的慌,外表还故作云淡风轻。
殊不知是夏景言穿行于市井之中,早对隔间那几匹新上的布匹属意,但若赵且臣不许,夏景言也不好停下,只能不住的跟赵且臣说话。
赵且臣自也明了她的意思,只是周染濯未察觉而已。
“好了,去挑吧,看着些时辰,可别误了……”
不等赵且臣说完,夏景言早跑没影儿了,陆朝芽也赶紧跟上去。
言玉看来看去,自己一人和两个外男相处也不方便,便也跟进了布铺。
“哟!三位姑娘,来看小店新上的布料啊,看姑娘这长相如仙人一般明丽,用这绸缎子衬着自是最好的。”
见着夏景言一身的贵气打扮,布铺老板就跟看见一大袋银子走了进来似的,赶紧弃了身着布衣的客人上前迎着。
“找你们店最新的绸缎来,本姑娘喜欢了便重赏。”夏景言扔下二两银子在桌上,又将钱袋摆了出来。
“哎!好嘞!”老板眼冒金光,那钱袋子鼓重,而且随便一赏便是二两银子,必然是富户。
十几个伙计忙活着,把大半间铺子都搬空了罗列在夏景言面前。
“客官,您挑。”布铺老板在夏景言面前点头哈腰。
“挑你喜欢的,都做了衣裳过年节的新衣裳便够了。”夏景言端坐着对陆朝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