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江的八乡节还是很隆重的,举国同庆,百姓们点灯火,迎褚皇。
周染濯和夏景言等在宫门外一旁的客栈里,望窗外,褚皇站在宫门上,左边是顾征和独孤淑凝,右边是凌王和凌王妃,都盛装着,向宫门下的百姓撒福钱。
褚皇看着面无表情,很呆滞,但周染濯并不觉得奇怪,听顾征说,他连着两年给诸皇灌慢性毒药,褚皇现在也只是偶尔会有些呆傻,旁人看不出端倪来,只会认为褚皇是年老了罢了。
可这份呆傻对周染濯的计划却十分重要。
夏景言没注意到褚皇的举动,但却看到了宫门柱旁,席后暗藏着的十三个羽承人,夏景言握紧了佩剑。
按着夏景言的吩咐,洛北带着两个天竹阁人来了西江觅阳,用天竹阁的手法提前布了草木皆兵阵,就等着夏景言一声令下,极力引开那十三个人。
只要褚皇一死,羽承那十三人也不会管他了,他们便会护下一个君主,所以不必诛杀,只需引开,那就轻松多了。
“褚皇回宫了,言儿,我们准备。”周染濯拉着夏景言汗津津的手,“言儿,你害怕?那我去吧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夏景言摇了摇头,朝周染濯笑了笑,“我们走吧。”
顾征说的果然没错,褚皇身边一个下人都不随着,凌王早走了,顾征只送他到寝宫门口便也走了,回过头向暗处躲着的周染濯示意一眼,周染濯点了点头。
寝宫的门关上了。
夏景言低头最后再看一眼顾征给的羽承藏身图,最后撕毁,抽出利剑与周染濯躲至窗前,从缝隙里,可以看到一个个挂在房梁上的隐卫。
周染濯掏出迷烟,吹进寝殿里,几个隐卫和褚皇立即倒了,周染濯刚想进去,夏景言又拉住了他。
夏景言没说什么,而是掏出了火折子点燃,周染濯慌忙阻止,火光将二人影子打在窗上岂非暴露?可来不及了,隐卫果然有装晕的,立即运轻功向窗边飞来。
可令周染濯没想到的是,夏景言带着他向下一蹲,在他们身后的墙壁上竟又飞起一个人影来向后宫飞去,隐卫也追了上去,完全避开了危险。
“言儿!那是什么?!”周染濯摸摸身后的墙壁,这怎么可能从墙里钻出来一个人啊!
“纸影,天竹阁的戏法。”夏景言边说,边再侧向看了寝宫内一眼,果然还有两个羽承人睁着眼。
她继续说:“染濯,羽承人里有四个迷毒不侵的,我叫洛北支走了两个,剩下这两个,得靠我们了。”
“好。”惊讶之余,周染濯还是先顾正事。
两人一前一后破窗进入寝宫。
“护驾!”隐卫两个护在褚皇身前。
其中一个隐卫一鞭了抽了上来,夏景言挥舞断玉剑一次斩断半截,别说隐卫,周染濯都傻眼了。
那鞭子是铁做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