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当初在向衡身边。
只是我没有说出口的机会。
我六岁在孤儿院被欺负时,从天而降保护我的神,在我二十五岁再次从天而降。
那天,我缩在许言笙怀里与许难擦身而过,走出房间前抬眸看了他最后一眼,只那一眼却深深印在我脑中。
他向来是不露痕迹的冷漠,配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,看上去更是深不可测。他很少特别表露出什么情绪,可那时候,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各种情绪交加。
情绪堆积的太多、太复杂,我反倒一时半刻分析不出到底是哪种情绪了。
是生气吗?
是生气吧。
不敢想象如果再一次被许难抓回去会怎么样,我打了个颤,又往许言笙怀里缩了缩。
许言笙轻轻皱着眉看我,“冷吗?”他把裹在我身上的外套包紧了点,轻轻的训斥我,“当初跟你说离他远点为什么不听呢?”
别的不敢说,这个我敢对天发誓,就算是我想离远点也压根没给我时间啊!生日宴刚结束我就被许难关起来了。
不过我不会反驳许言笙。
不止他把我‘救’出来,还因为他这样温柔的声音,训斥不像训斥,倒像心疼。
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怀里,依赖地蹭蹭,我察觉到他身体一僵,随后不留痕迹地深吸口气。我眨眨眼,慢吞吞地把耳朵贴近许言笙的胸口。
‘怦、怦、怦……’
我仰脸只看到许言笙的下半张脸,他为什么心跳加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