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朕哪里做的不足?”
“……”此话一出李玉额头上起了冷汗。要不他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呢。
“奴才冒死说句话,皇上这些可没做到娘娘心坎儿里去。皇上觉得好,未必贵妃娘娘觉得好……”李玉此刻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起舞,字字锥心。
“怎么就不好……”乾隆说着声音低了下去,若有所思。莫非,他做的真不好?怎么可能!
“皇上也说了,满后宫没有哪个女子似纯贵妃一般,这不正是娘娘的独特之处吗?皇上喜欢的不正是娘娘这般为人处世,不争不抢,恬淡吗?若说能争会争,宫里从不缺乏,皇上可瞧着喜欢?”李玉知道他说得话,皇上能听进去两分,虽然冒着大不违,但是有些话,他还是要说出来的。
“难不成还让朕去迁就她?”乾隆没好气的道。莲子羹也不喝了,起身径直进了殿内把玩新送来的古玩珍品。
李玉该说的不该说的,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,皇上没有大怒,想必也能听进去两分,因此看着皇上把玩物件儿,站在门口伺候,并不进内。
乾隆手中拿着九龙细瓷瓶,把玩了片刻,只觉得烦躁的很,放下瓶子,坐在椅子上,长长出了口气。
莫非,他真的对纯贵妃生了从未有过的儿女之情?戏折子话本他也不是没看过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只是他小的时候过的战战兢兢,大了不是忙着处理政务就是日日在皇阿玛跟前听训,随后就登基多少国家大事等着处理。皇室最忌讳的就是耽于儿女私情。
他和皇后少年夫妻,自然是情比金坚,举案齐眉,互通心意的。
只是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似苏梨末这般牵着他的鼻子走,让他平添肝火。
满后宫的妃嫔,哪个对他不是百般殷勤伺候,浓情蜜意,柔情似水,唯独这纯贵妃,论伺候人,她做的比这养心殿的奴才还要好,可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个儿身上,不过为着他是皇上,她是妃嫔,责任上需要她躬身伺候,并没有半分情致。
更不曾对他牵肠挂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