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神秘女人曾经放话说，牛头山不足为惧，日后的目标是重建梅城，称霸一方。

萧哲因为和侯思平认识，虽然不是什么好的过往，但也自告奋勇来了，因为在他看来，侯思平是一个识时务的人，比起其他几个危险的地方，要好摆平一点。

那女人怕事情不稳妥，这一圈扫荡，都让霍山暗中跟着。

他也是临时起意，阴了一把陈丹阳，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。

……

陈丹阳最终也没有全杀了这些人，霍山是首恶，心性太坏，已经是无可救药，一脚踢死。其他的狗腿子，一个个拍散了他们体内的内力，废掉一条腿或者一只手，任由他们逃走了。

正常情况来说，他们也很难活着走出密林，大约半小时的不到，密林中就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，填了怪兽肚子了。

“沙坝林场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是普通林场，平时也不起眼的一个营地，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又一个牛头山。这个叫朱荭的女人，极度危险啊。”

陈丹阳从林场的人身上搜出了纸烟，给自己点上一根，李尘不抽，就听他一边吐烟圈一边说话。

“是不是觉得我杀性太重，不该对他们那么狠？”

李尘摇摇头。

“所谓先撩者贱，何况牛头山这帮人早就堕落了，也许营地里还有好人，比如那些被压迫的正常人，但霍山和那些武者，早就是助纣为虐的刽子手了。喏，白日里的萧哲，似乎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，他不就留了一条命，只伤了肩膀。”

“以前杀人的时候，我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，但灾变以后，第一次杀人，我差点吐了。你不知道，杀外人和自己人不是一回事，但有时候，我不得不杀，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或者自己在意的人，以及更多更无辜的人。

其实，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。”

陈丹阳叹气道。

“时代不一样了，你不杀霍山，我也会补一刀。先不说他死有应得，放他回去了，只会添油加醋怂恿那个朱荭更早一点来攻打咱们，如果最后他赢了，日后不知道多少人还得死在他手上，这人啊，一旦变态起来，就无药可医了，杀他，才是治疗他。”

陈丹阳憨憨地一笑，道：“听你说的，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，早知道留给你杀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尘不喜欢杀人，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，上次杀人是为了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