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存拿回自己的衣服,顿了一顿,才走过去帮他看电量,“刚百分之五。”
“怎么充得这么慢?你那个不是快充线吗?”
好像谢存的东西,从手机到衣服到充电线,迟清行没一样能瞧上。谢存一阵为难,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位挑剔的大少爷。
“乔找的人还不来。”迟清行实在是冷,又望向空荡荡的山路自言自语。
谢存的视线划过迟清行蹭出一道血口的额头,迟疑片刻,喊道:“迟公子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不介意我车破的话,我送你回去吧,等你的人来了,直接拖车就行。”
谢存来探望韩溪,没有开公司的商务车,而是开的自己那辆二手车。迟清行活到二十三岁,还从没坐过这样破的汽车。
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选择,勉为其难坐到了副驾驶位上。厢内空间小,他把座位推到最靠后,两条大长腿仍显得无处安放。
谢存站在车边:“我车上有急救包,你额头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下?”
迟清行点点下巴,表示同意。
他屈尊纡贵的态度,搞得谢存好一阵无语,站着瞧了他几秒,才绕到后备箱把急救包取过来。
“会有点疼。”
虽然谢存这样说,但迟清行并没感到疼痛。谢存处理伤口的动作利落、熟练,仿佛已练习过千百遍。
伤口在迟清行额头,迟清行又没有俯身迁就谢存的意思,谢存只好隔着中间放药包的空间,探过自己上身,凑上前给迟清行涂抹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