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这个名字离自己已十分遥远,又似乎每天都会在不经意的间隙想起。
脑海里再次浮现那天下午,在拍卖厅后面的玻璃花园,谢存与安德里斯窃窃私语的场景。
迟清行若有所思,“你知道的事,跟谢存背叛韩呈有关?”
”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”谢存这五年对韩呈一直贴心贴力,他为什么突然朝韩呈开枪?”
安德里斯费解地眨了眨眼,不明白迟清行为何一再追问谢存。据他所知,两人从未来往、素无交集。难道迟清行是想通过谢存,打探韩呈的秘密?
安德里斯思忖一番,有所保留地说:“我不能多说,我只能说,谢存的行为有充足的理由……只不过,在我看来,谢存不必这样做,他可以选择独自离开。”
迟清行皱眉,想迫使安德里斯把话说讲明,“什么理由?”
安德里斯却避而不答,语气轻了轻,“谢存的力量太小,撼动不了强大的韩呈,反而会把自己毁掉……”
迟清行一头雾水:”毁掉自己?谢存不是躲起来了?”
安德鲁斯眼皮一抬,飞快扫了迟清行一眼,眼中闪现异样之色,似乎带着某种同情与怜惜,摇摇头,压低声音:“连我都在联盟州待不下去,谢存怎么可能躲得掉……”
迟清行蓦地坐直身体。
”不说谢存了,“安德里斯很想打住关于谢存的话题,“小行,就这一次,你一定得帮我。你姐姐对我偏见太深,我这次真没有跟女人乱搞。”
迟清行浅褐的双眸,逐渐覆上薄薄寒霜,没理会安德里斯的请求,再次冷声追问:”你的意思,谢存在韩呈手上?”
安得里斯一愕。
作为记者的敏锐直觉,一瞬间在他体内激活,心神一动,突然意识到:迟清行或许并不是想打探韩呈的秘密,迟清行关注的焦点,就是谢存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