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绚丽的马赛克彩窗,描绘地并非悟道济世、教化万民的宗教故事,而是肉体横陈、交配媾和的荒淫图景。
厅中央似古老剧院的舞台,放置二十个铁制牢笼。射灯从穹顶投下一束束强光,照亮牢笼内一个个面容姣好、衣着性感,脖颈、手腕及脚踝均被铁链束缚的男孩。
每个牢笼旁都有一块电子立牌,供客人查询男孩的详细资料及最新报价。有几位戴面具的顾客穿行其中,正进行比较与挑选。
梁霖明显感到,自己身边这位好友,正散发越来越不适的低气压。
对其他客人来说,kadi或许是纵情极乐的伊甸园,但对迟清行而言,则是不折不扣的垃圾场。梁霖实在搞不懂,迟清行到底出于什么目的,执意来一个令自己倒胃口的地方。
“两位先生想喝点什么?”
一个戴兔耳发箍,捧酒水托盘的男侍应生娇滴滴凑近,说话时,手肘无意识碰到迟清行衣角。
迟清行一退三步远,活像吞了一只苍蝇,“离我远点。”
kadi的客人五花八门、秉性各异,但至少都带着享乐的心态,不会对里面漂亮的工作人员冷言冷语。男侍应还是头次遭到一位客人厌烦地驱赶,委屈得双眼一红,啪嗒掉落眼泪,“先生,对不起,我做错了什么?”
“不是你的错,别担心,”梁霖摸摸男侍应的兔耳朵,从托盘取出两杯苏打水,“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。”
男侍应抬手拭去眼泪,哽咽点点头。
等男侍应走远,梁霖斜倚桌台,自己握一杯水,把另一杯水递给迟清行,“好了,先喝水。”
迟清行瞥一眼出现在自己鼻梁下方的水杯,双手以拒绝的姿势抱在胸前,“我不喝,你喝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