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可能从窗户翻出去,因为窗户已经用坚固的铁栏杆钉死;他也很难从房门离开,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,分成两拨,二十四小时轮班把守。
他一直没等到合适的逃跑时机。
从那个自称“教授”的调教者,到会所的经理及工作人员,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很谨慎。严密监禁他的同时,又维持某种周到的客气,以至于他产生荒谬的错觉,似乎自己并非遭禁锢的囚徒,而是被供养的祭品。
对于教授的“训练”,他有过几次激烈的反抗,训练不得不中止,闻讯赶来的警卫将他强行制服在地。
谢存眼眶通红地嘶吼:“叫韩呈过来!”
“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,”教授气喘吁吁地整理被谢存弄乱的衣服,“z,这里只有训练师与受训者。”
“你训练不了我。”
“没有我训练不出来的人,”教授摇摇头,仿佛受到了挑衅,“只要他有生理欲望,就可以被我改造。”
“我即使死也绝不会让你把我变成那样,”谢存漆黑的双眸里燃烧怒意,“你转告韩呈,他如果怕事情暴露,最好现在就杀了我,如果不杀我,我一定会回去找他算账。”
“我说过了,z,”教授叹气,“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。”
不久之后的某个傍晚,教授推开房门,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走进谢存房间。
谢存在上次反抗的时候,打伤了教授的腿,导致他走路一瘸一拐。
他拖着步子走到谢存面前,目光落向桌上一口未动的晚饭,细声细气说:“z,你应该吃点东西。”
谢存穿一套暗灰色的长衣长裤,手脚皆备铁链束缚,盘腿坐在床上,注视被铁栏杆钉死的窗户,并未对教授的到来有任何反应,维持着冷淡的缄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