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存被他的专制搞得很逆反,静静坐着不动。
清行脸色发冷:“你吃不吃?”
“我吃吧!”不等谢存接话,梁霖将盘子抢去,避免事态升级,“我饿得厉害,我都能吃掉,这桌食物绝对不会浪费。”
三个人在不太友好的氛围下结束早餐。
梁霖疯玩一夜,吃完早饭,上下眼皮打架,跑到床上补觉去了。迟清行打了几个电话,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务,坐在沙发上看杂志。
谢存见迟清行始终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,想了想,还是妥协地开了口:“你要我等你……是想跟我说什么?”
迟清行头也不抬地盯着杂志,“没什么。”
谢存默默想,迟清行这少爷脾气可真够离谱,也不知道是怎样养尊处优长大的。想到这层,又觉得跟迟清行较劲很没意思,不由把语气放软几分:“我不是想浪费,我真地吃不下……我身体不是很舒服。”
迟清行把头抬起来,朝谢存看了几眼,又把视线落回杂志,“哪里不舒服?”
谢存一愣,“我形容不好。”
这几天,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对劲,仿佛有什么东西自体内往外生长,悄无声息、密密麻麻地侵蚀他。
这种不舒服的感觉,准确说,是被“教授”注射了那种不知名试剂后。
他被危险的感觉席卷,本能地警铃大作,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催促他,他必须逃出去、尽快逃出去。
即使找不到合适的时机。
谢存忽然心惊。
——如果昨天清行没有出现,结果会怎么样?
“昨天,”谢存神色郑重,“谢谢你。”
“嗯。”
谢存想起梁霖对他说的话,心绪如水光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