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身摇摇欲坠，却还得分心安慰迟清行，半坐起来，想碰碰对方，意识到手是脏的，又悄悄收了回去。

即使满手尿液拜对方所赐，但制造者本人应该并不愿再与自己的产物发生交集。

谢存本想说不要紧，洗一洗就好了，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，怕迟清行面子挂不住，绞尽脑汁思索片刻，勉强找到一个台阶。

他硬着头皮：“这种玩法，咳，也算常见，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
迟清行神色古怪地盯他一眼。

“我……我能接受。”

“你能接受？”迟清行不可思议地反问，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，“被尿一身你都接受，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
行吧，越说越错。

谢存不再多嘴，翻身下床，“我先去洗洗。”

大半夜的，谢存第二次进浴室。

第一次的冷水澡，其实已经把他凭空窜起的燥热压下去不少，如果不是被迟清行撞见，他独自躲回房间忍耐，也不是熬不过去。

但现在，被迟清行抱到床上一弄，腿间的东西始终挺翘着，一点软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了。

迟清行换了裤子，把脏床单揉成一团丢进洗衣机，找出新床单重新铺好，谢存还没从浴室来。

冲一冲就可以了，非把皮肉都洗掉一层不成？

迟清行双手抱臂，莫名有些焦躁，不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
他想起谢存跟他说的话。谢存接受那种玩法？他表示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