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药物引发了性瘾而已。
他这次是真地动了怒。
他的怒意并非凭空而生。打从谢存以复杂的眼神看向电视屏幕的另一个男人,甚至梦呓里依然念出那个男人名字起,怒意就在他体内悄然埋下种子。
当他迫不及待早点回来,却冷不丁看到漆黑冰冷的房间,一遍一遍拨打电话,始终传出电话已关机的语音提示,那种怒意无法遏制地破土而出。
然后,他隔着车窗,瞥见谢存站在街边,不对劲的状态明显到地被陌生人视作男妓戏弄,他终于感到,原本只是一颗种子的怒意,刺破血管与皮肤,钻出了身体。
在一路踩动油门开车回家的短短七八分钟路程里,他盯着往后迅速退去的漆黑夜景,心底生出一丝阴翳之念——他不想再管谢存了。
既然谢存拎不清状况,那就让谢存自讨苦吃、自生自灭。他忙得不可开交,何必总是费心分神一个不知轻重的人?
可是眼下,当谢存以近乎引诱的姿态展现于面前,迟清行体内的怒意又开始崩裂瓦解,他的目光无法从谢存脸上离开,身体不由自主产生反应。
人类摆脱不了原始的本能。
注视身躯颤栗、呼吸急促的谢存,他下腹越来越热,心思越来越冷。
他一直以为,自己对情欲的需求很低、不容易受欲望驱使,现在看,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谢存因药物产生情欲,他因沦陷情欲的谢存,同样产生情欲。
迟清行伸出手,隔着裤子握住谢存性器。过电的触感击穿谢存,身体像鱼一般打了个挺,抑制不住溢出呻吟。
“你看看你,”迟清行面无表情,“还什么都没做,裤子就湿了,就这么忍不住吗?”
谢存想要推开他,刚伸出手,就被迟清行一把反扣手腕。迟清行把腾空的那只手探入谢存已然潮湿的裤缝,拇指隔着裤子揉捏他前端,中指往后头探入,抵着布料,模拟插入的动作。越来越明显的潮意浸出来,谢存在沙发上难耐地扭动身体,“停、停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