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那个医生说得不对,我没有把你当玩物,我从来都……”
“迟清行!”谢存再次打断,“你不要说了。”
迟清行好不容易才把话从深埋的心底宣之于口,对于一个打小骄傲透顶的人,天知道他要付出多大努力,折下身段承认这些。
然而,谢存以一种毫不领情、冷淡陌生的态度,阻止他说下去。
谢存看他一眼,竭力使自己显得平静,”你说的这些,没有意义。”
迟清行满脸难以置信之色,俊美的眉目浸透寒霜。
“没有意义?”
他重复一遍,整个人都僵住了,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和消化从谢存嘴里说出的这四个字。
“那什么对你有意义?重新回到韩呈身边?”
谢存没吭声,身躯不易察觉地细细颤抖。
“……我可以接受你离开,”迟清行深吸一口气,“但是谢存,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回到韩呈身边。”
“韩呈那样对你,你还回到他身边,你是不是犯贱?”
迟清行的话语,如同鞭子重重抽打在谢存身上,皮开肉绽、血肉模糊。谢存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,轻声道:“对,我犯贱。”
很久,迟清行都没有再说话。
每一分、每一秒,对谢存而言,都像油煎火烤,不知道过去多少个分分秒秒,迟清行突然声音嘶哑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