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他性幻想的对象,就在他眼前。
他已经不再受药物控制了,不会再陷入那种浑浑噩噩、丧失自我的情欲。但是,当他与迟清行置身暴雨打得摇晃的房间,他被强硬地抱紧,呼吸、汗液与荷尔蒙混杂在门窗紧闭的空气里,他心口狂跳、近乎恐惧,感到自己再次不受控制地淹没于汹涌情欲。
滚烫热流涌向腿间,谢存双腿猛地一夹,从前端汩汩射出精来。
迟清行没想到只是用手谢存就射了,毫无防备沾了满手粘稠精液。他停下动作,就着弄脏的手指,挑起谢存下巴。
谢存被情潮染得迷乱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“……谢存。”
他喊了一声,嗓子哑得厉害。谢存睁着雾气弥漫的黑眸,迷迷瞪瞪地看向他,一瞬间,迟清行突然忘记了自己前一秒在想什么,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。只能一言不发,抬手抚摸谢存覆满汗水的面庞,注视对方泛动潮红的皮肤,沾上星星点点的乳白精液,散发某种纯真至极的放荡。
过了好一阵子,他才找回呼吸的节奏。
“谢存,我想进入你,”迟清行一字一顿开口,“插到你身体里最深的地方,好不好?”
谢存逐渐回神,意识清醒了些许。
其实,进行到这一步,不管迟清行询不询问,接纳对方的插入,似乎已是件心照不宣、必然发生的事情。
谢存甚至觉得,他会默默放任迟清行在床上对他做任何事情。
可迟清行如此赤裸裸问他,反而让他十分难为情。都是男人,他却要敞开双腿,像接受身体检查的患者,把最隐蔽的部位完全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,每每想到这里,谢存便觉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