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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风而动的各路记者快把乔的电话打爆。乔在不断回荡车厢的来电与信息提示音里,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连夜赶赴s市。
他清晨抵达,奔上前按动门铃,焦心地等待好一阵子,房门才被人打开。
迟清行盯着乔,脸色隐约透出不耐,好像嫌乔太过慌张,打扰了自己大清早的宁静。
“行凶者的身份查清楚了,就是之前在生产线袭击过你的研究员,”乔顾不上喘气就给迟清行汇报,“他在精神病院待了半年,两周前出院,以伪造的履历混进了大楼物业部。”
迟清行面无表情听着,走回餐厅,端起桌上的瓷碗,舀出一勺粥,吹了吹,递到谢存唇边。
“目的是什么?”
他问。
等了几秒,没听到乔回答,转头看乔一眼,“对方目的是什么?”
“哦,”乔抬抬镜框,收敛错愕的心神,“那人投资失败,欠了一大笔高利贷,被债主逼得很紧,妻子很害怕,也带孩子跑了。他现在走投无路,把所有怨恨都投射和发泄到了少爷你身上。”
迟清行点点头,又舀了勺粥喂给谢存。
谢存双手缠着绷带,不方便自己吃东西,也只好由着迟清行喂他。但眼下乔就在旁边,他不由泛起尴尬,“好了,我吃饱了。”
“不行,”迟清行冷脸拒绝,“继续吃。”
谢存只好张口吃下。
尴尬的岂止谢存——乔站得局促,默默想:这哪里是外人能待的地方。
从市开车来的路上,乔仔细酝酿了一番措辞,想把迟清行劝回首府城。谁知一进门,就撞见到此等场面,被硬塞大把狗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