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存闻言,收拢思绪,静静看向迟清行。
迟清行起身,也坐到沙发上,把谢存一把抱起来,放到自己腿上。谢存没说什么,顺着力道抬手勾住他脖子,下巴抵着他肩窝,呈现出粘人的依偎姿态。
房间里光线柔和,迟清行一低头,便能在很近的距离,看见谢存细细颤抖的睫毛,挺翘的鼻梁与薄薄的唇,以及眼睑下小小的痣。他被谢存乖顺的样子弄得没脾气,顾不上再想其他,手指插进谢存黑发,消磨临睡时光一般,断断续续与之接吻。
谢存额头发烫,面颊却很凉。
他把对方身体往腿里抱稳些,问:“你发烧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家里有没有体温计?”
“我没发烧,”谢存摇摇头,“只是有些累。”
昨天两人在酒店做得激烈而漫长,今天下午又长途奔波,从s市赶回市。迟清行想谢存大概真的很累,便说:“去洗澡吧,洗完早点睡觉。”
谢存没有拒绝,回房拿衣服进了浴室。
他洗得很快,不一会儿就推门出来,换上洗得泛旧松垮的睡衣,勾勒出比例恰到好处、挑不出瑕疵的修长身段。
迟清行喉结滚动,强压把谢存抱进怀里狠狠揉搓的冲动,转身走进狭小的浴室。
等他洗漱完,谢存已经在卧室打了床地铺。
谢存抖松被子:“床太小,两个人不好睡,你睡床,我睡地上吧。”
迟清行环顾左右——即便是卧室,除一张单人床、一个衣柜、一张小桌,依然别无他物。
迟清行:“你在这住了多久?”
“我十九岁买的这套房子,”谢存想了想,“前前后后也五年了。”
“你房间这么空,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?”